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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生活平起平坐的幽默

作者:   发布时间:2010-02-26 10:00:36  浏览次数: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――关于《老王系列》

       幽默是什么?幽默在哪里?我们会不会幽默?为什么大多数人整天愁容满面、闷闷不乐?当年,林语堂办《论语》、《人间世》、《宇宙风》提倡“幽默”,钱钟书笑称,这本身就是一件很“幽默”的事情。
如果现在有人对老王说,幽默是一种智慧;幽默是一种解脱;幽默是一种发现;幽默是一种美丽;幽默是一种狡猾;幽默是一种优越;幽默是一种态度,等等。估计老王会点点头:不过如此啊!然后又摇摇头:不止如此哪!
    《老王系列》抛出了自己的答案。所谓幽默,它一点也不高于生活,顶多和生活一样,平起平坐。《老王系列》牌面是幽默,牌底是生活。
    于是,老王毫无顾忌地发掘生活中的吉光片羽:在《肥皂剧》里“小隐隐于朦胧诗,大隐隐于肥皂剧”;在《旅行》中梦见“旅行”;在《长啸》里听到有人在湖边长啸心生羡慕;在《失物》里“丢了最最不该丢失的东西”;在《新房》里说不出搬家的道理来,只好说:“我已经老了,要是这次不搬,就再没有搬的机会了。”
    老王大俗大雅地调侃生活中的吃喝拉撒:在《较劲》里“自己和自己较劲”;在《英俊与潇洒》里翻箱倒柜找“一顶仿狐狸皮的三片瓦帽子”;在《猜测》里一边看电视体育比赛,一边猜谁会取胜,反着猜,“别人愈嘲笑,他愈是得意”; 在《怪病》里老王出现自我悖逆现象:“他想喝茶吧,一定去倒矿泉水。他想喝矿泉水吧,可能去打开啤酒或者冲一杯速溶咖啡”,后来发展到“想接的电话一定不接,想对妻子表示爱情就与妻子无端吵嘴,想给孩子钱就跟孩子要钱,想看电视就把电视的电源断掉,想起床就赖在床上不起,想睡觉就满屋跑圈”,后来“想怎么怎么着,一念之差既除,他的身心更健康了”。
    老王不折不扣地传达生活中的喜怒哀乐:在《颈椎病》里“听表大舅子的建议抓了几服中药,每天熬得遍室生香,老王的晕就这样好了”;在《模仿》里“用尽办法想模仿艾哈迈德的唱法”,“ 愈学愈不像”,结果不模仿,就那么信口一唱,却唱得很成功;在《DVD》里“看乒乓球吧老是中国队赢,看足球吧老是中国队输”;在《 故事(又一)》里给孙子讲自己编的故事,孙子不听,老王不明白,故事,不都是人“瞎编”的吗?
    这样看来,所有男女众生、世事万相、柴米油盐、家长里短,都被老王“乱炖”成了一锅热气腾腾的笑料,既“鱼肉”自己,又“娱乐”他人。正如老王的夫子自道:“信马成一笑,何必混装腔;满纸荒唐言,解人自徜徉。”不免让捧书的人忍俊不禁,又沉思不已,进而豁达地面对生活,热情地体验人生。